.ALL等茗现代AU衍生,等茗和其饰演角色共存一世界设定
.片段持续掉落,续本篇的Extra模式
疼痛
陵越是被断断续续,细小的抽气声给弄醒的,他慢了一拍才想起自己身边还躺了人,低头一看就发现陵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半抱在怀里。
怀中的人睡的并不安稳,眉头皱的死紧,脚也到处乱蹬,甚至还踢了陵越几脚。
以为是做了恶梦还是怎么回事,陵越轻声的唤了几句,陵端没答应,只是抓着陵越的前襟,呜咽的说了个字。
陵端说,疼。
就这么一个字,陵越觉得像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,有什么被压抑在内心深处的东西想要破茧而出,太多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滚,直到陵端又喊了一声疼,才让陵越回过神来。
掀开被子,不知道是不是接触到冷空气,陵端原本已经不再动作的腿,又蹬了起来,陵越知道这是抽筋了,一手压着陵端让他不要乱踢并伸直,另一手顺着小腿肚慢慢的往下按压确认,手下可以感受肌肉十分僵硬,更有一处明显的突起。
确定不是什么旧伤复发或是膝盖疼痛后,陵越熟练的替陵端按摩起小腿,随着抽筋的症状慢慢缓解,陵端的呼吸也渐渐平稳并再度陷入熟睡。
陵越看着陵端的睡颜,突然想起了他们刚成为空服员的事。
***
考入国航并接受三个月的训练跟考核后,陵越跟陵端也开始进入机上实习阶段,新手都是从国内航班开始服务,他记得第一次飞航是由涵素前辈带着他们,先是一大早从B市往D市飞三小时,中间休息两个小时就直接搭飞机回B市,等好不容易搭上巴士回到宿舍,才意识到自己就这么站了好几个小时,他和陵端回到房内都是累得不行。
「总觉得当年军训都没这么累。」陵端将脸埋在枕头里,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,觉得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跟他抗议。
「还说,当时也不知道是谁逮到机会就偷懒。」
「这不是有大师兄嘛。」
陵越摇摇头,看着人连被子也不盖的就直接趴在床上,终于看不下去的提了两句,陵端说着「知道啦知道啦」,但就是不肯动,他自己也累得不行,又念了一次就躺下睡了,隔天虽然是午班,但也是一大早就要做准备。
当天晚上陵越就被吵醒了,起身点了灯,就发现陵端还是保持他睡前看到的模样趴着,只是现在脚一边乱蹬一边喊着痛。
陵越吓了一跳,连忙走到陵端床边,伸手想确认到底是什么状况,结果才刚碰到陵端的小腿,对方就反应激烈的给他狠狠地踹了一脚。
「大师兄…你干嘛啊…」陵端可怜兮兮的说,声音有点含混夹杂著困意,让人根本无法对他生气。
「你脚抽筋了,别乱动。」其实陵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能学着记忆中的样子,用手在陵端的小腿肚按摩着,就听见陵端一下笑着说痒一下又喊痛。
「安分点。」陵越想也没想的就伸手拍了一下,陵端嚎了一声,瞪向他,「大师兄!」
后来到了第二天,第三天,陵端都会在半夜或是凌晨气温下降的时候发生小腿抽筋的现象,情况不是很严重,不到要看医生的地步,但频繁的这么发生也不是个办法;陵越查了资料也都说不是缺钙就是缺水,逼着人记得喝水喝牛奶,也没见有什么效果,站了一天后,晚上还是痛的难受。
最后陵越私下去请教了医生,特别学了怎么做腿部按摩,接下来的一个月下了班就手把手的教陵端学着做,还盯着他要注意腿部保暖,让陵端忍不住高呼说「大师兄不会是要提前开始过老年生活了吧!」结果被他一个狠瞪才嘟着嘴不说话,乖乖的学着。
后来进入单独飞行阶段,陵越跟着前辈紫胤,陵端则是继续跟着涵素,两人分开了一阵子,但回了宿舍还是住在一起,他还是会盯着陵端,也会在半夜陵端抽筋的时候,替他做按摩。
次数多了之后,陵端过意不去,说着学了总要试试看,也会抓着陵越替他按摩着,舒缓下一整天的劳累。
***
之后过了好几年,加上也已经习惯长时间站立的工作,就再也没见陵端发生过半夜抽筋的事。
陵越知道应该是因为复职,还没习惯才造成的,但据他所知陵端复职大约也有一两个月了,若不是今天同住一间,这些日子的夜晚,陵端都是独自一人忍受这样的疼痛吗?
更多的,是这三年下来,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陵端又过得如何?
陵越躺回陵端身边,满脑子都是陵端刚刚的那声疼,他闭上眼,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铜镜
张家在东北发家,早年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后,并不着急的扩张,他们会审慎评估,做好各种事前调查,派出家族中的人才,才会在新的地点打下桩子;虽然速度缓慢,但却稳定的成长,也因此挺过了金融危机跟风暴。
张启山的母亲是C市出生,出于地缘考量加之张启山本就能力出众,在家族中一番争斗中拔得头筹,被选为张家到C市设点的主要负责人。
出发前,祖父张瑞桐将他招进书房,递给他一个木盒,让他到C市后一定要先去见一名叫做『齐铁嘴』的人,这木盒也要一并交给对方。
木盒是机关木盒,张启山虽好奇里头放了什么,却没打开,同时一到了C市,就让早就已经到当地做前置作业的张日山去调查这位『齐铁嘴』。
这一查才知道,这位齐铁嘴人称齐八爷,在C市经营一家小小的古董店。
「就这样?」张启山听完后问道。
张日山点点头,「就这样。」
有时候没资料本身就是种讯息,一是这人本就单纯到只是个普通的小古董商,另一个就是此人其实深不可测,能让他们查到的就只有这些。
张启山本人是比较倾向后者,他原以为至少会查出齐家跟张家有些渊源,却一无所获;他不认为祖父会无缘无故让他去找一名古董商,还特别要求一定先去拜访,不知怎么就给张启山一种去拜码头的感觉。
但祖父的吩咐张启山不敢不从,他选了个日子带着张日山亲自前去。
古董店在一闹区的巷弄内,车才刚开进闹区张启山就觉得似乎是被人盯上了,每经过一个街口都可以感受到有人直盯着他们的车子,直到进入下一个路口。
张启山在巷口下车,手捧着木盒往巷底走去,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更多了,来自四面八方,没有敌意,但却像是在审视他的来意。
现在要说齐铁嘴是个普通的古董商,张启山打死也不信,有哪个『普通的』古董商会让他一路上都被人这么盯着。
循着地址走到店门口,上头没有招牌,店内也是一片漆黑,张启山正以为今天是否是休息日,就见有人从内撩开门帘,看见张启山后楞了一下,最后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「里面请,八爷正在等您呢。」
***
张启山被请进门后,那名少年自称小满,上了茶后就不知道跑去哪了,独留张启山一人在外边等着。
「张家人?」
男子在他的对面的位置坐下,看了一眼桌上的木盒后,开口问道。
这下他更肯定这人,或者说是齐家与他的祖父应该有什么关联,可他唯一没想到的是,这齐八爷竟然如此年轻,他原以为会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者。
「齐八爷。」张启山点头致意,也算是默认齐铁嘴的提问。
「张瑞桐是你什么人?」
「是我的祖父。」张启山将木盒推向齐铁嘴,「这是祖父托我一定要交予齐铁嘴齐八爷。」
齐铁嘴对着木盒露出了有些怀念的神情,他轻轻摸过盒盖上的花纹,接着施了个巧劲,只听喀擦一声木盒就此打开,里头躺了一面铜镜,镜面上有一道像是被劈开的裂痕。
过了许久,齐铁嘴才开口,「有让你带话吗?」
「……没有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齐铁嘴盖起木盒,抬起头与张启山对视,这次他第一次看向张启山,里头有着淡漠,还有一些情绪张启山看不太懂。
「小满,送客。」
齐铁嘴随即就下了逐客令,张启山一楞,正想说些什么,就被齐铁嘴抬起的手给阻了。
「张先生若是没事就请回吧。」
齐铁嘴说完也没理人,转身就进了内室,这时候刚跑不见人影的小满倒是出现了,开口就是一句,「张先生,请。」
张启山还是第一次被人直接丢了出来,他足足在店门口站了五分钟才意识到人家是真的不待见他,不过他怎么觉得好像是被迁怒了?
而张启山所不知道是,他被齐铁嘴给请出门的消息在瞬间就传遍了C市,甚至造成他接下来在C市的发展处处碰壁,最后还是与他交好的二月红与有过生意往来的解九看不过去,安排两人又见了次面,这才解决了问题。
***
齐铁嘴进了内室后,恭恭敬敬的给供奉的祖师爷上香,才将木盒打开取出里头的铜镜。
每个齐家人都有面铜镜,齐铁嘴也有一面从小就贴身带着,而他手上这个则是在过了这么年,终于又回到了齐家人手中。
「您等了这么多年,最后他连亲自交还这面镜子都做不到,甚至连一句话都没留给您。」
铜镜是除非死亡是从不离身的,但也还是有例外,三代之前的『齐铁嘴』就将自己的铜镜交给了他人。齐铁嘴那时候年纪还很小,他只记得那位似乎是已经算到了自己大限将至,一个月前就开始安排后事,最后真的在过了一个月后的晚上殁了。
那时候齐铁嘴就知道,铜镜是齐家人的命,
而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,是何其的愚蠢。
不想离开
陵越打点好行李跟装束,又看了一眼时间,差不多该到大厅去集合了,更何况他还是这次的代理座舱长,可不能迟到。
他走回床边,陵端还在睡,可陵越知道其实陵端醒着。
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试着叫醒他,又或是直接戳破陵端装睡的行为,但最后他还是将伸出的手换了方向,替陵端将棉被拉好。
陵端肩膀不自然的一抖,下意识的往棉被里缩,陵越看着他的动作有点想笑。
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,陵越看着陵端,轻声地说:「再见,陵端。」
我们下次见。
听见关门的声音,陵端这才张开眼睛,他在床上呆坐了一会,才慢吞吞地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。
其实他对于昨晚是有些模糊的记忆,这阵子晚上他有时会被痛醒,就连想替自己按摩一下都没有力气坐起身,但前一晚当他觉得痛的时候,他听见有人叫着他的名字,感觉有股暖意包围着自己,接着就又睡了过去。
只有陵越能让自己放松,但也只有他能让陵端如此紧张。
没有别人,只有陵越,一直都只有他。
后辈
杨文鹏比陵端晚两年进国航,受完训后是由陵端带着度过实习期的,之后也常跟陵端的班,在跟何瀚发生了一些问题时也提供了帮助,更在九门来挖角的时候鼓励他,因此就算杨文鹏离开国航,两人还是有保持联络。
接到陵端离职的消息时杨文鹏很讶异,电话中陵端心情低落,也问不出个所以然,杨文鹏想了想,邀他到C市散散心。
虽然在国航不算待了很久,但对于陵端的那点心思他还是了解的,会让人心灰意冷到辞职,甚至都没跟对方说一句就跑了,想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。只稍微跟人侧面打听一下,杨文鹏就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。
---都是不坦白的人。杨文鹏想,不过转过头就觉得自己实在没资格说人家。
毕竟自己这边也是一堆烂帐,甚至躲都躲不掉,甩也甩不开。
醉酒
陵端曾经偷偷地怀疑有人把他的班表出卖给了国航的调派组,但他跟王霄既没仇也不是太熟,更不觉得自己的班表能有什么利益交换,因此最后只能认为是自己的错觉。
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怀疑,起因就是自从跟大师兄陵越重逢后,他也太常在外地的过境旅馆碰见陵越了。
而且有过一次醉酒被带回陵越房内后,之后又发生了两次,都说有一就有二,无三不成礼,他还真的就这么莫名其妙在陵越的床上醒了三次,而且连怎么被带回房的都没有一点印象。
陵端本来就不特别好酒,只是每次看到陵越那张脸就不自觉得喝了过量,等醒来的时候除了苦恼外,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陵越的态度。
重逢后两人间的关系的确缓和不少,通话也比之前要多,陵越并不是话多的人,可还是坚持至少每星期打一次电话给陵端。有几次他总觉得大师兄想跟他说些什么,但到紧要关头还是选择放弃,转而说起别的话题,陵端也没细问,只是隐约觉得大概跟自己喝醉酒有关。
是想让自己不要喝太多吗?陵端觉得这很有可能,毕竟每次见面都以自己喝醉酒收尾,难免会认为自己平时是不是喝酒也不节制;因此又再度跟陵越碰面后,陵端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喝醉了。
他没想到的是,这次自己没醉,反而是陵越喝醉了。
这还是陵端第一次看见陵越醉酒,陵越的酒品很好,只是呆坐着不说话,若不是因为他一直盯着陵端看的话,可能还没能察觉出陵越醉了;就是那个视线,看的陵端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陵越的事,才让对方一直死瞪着他。
看不下去的陵川作为两人的后辈与朋友,提出了让陵端带陵越回房的意见,陵端原想拒绝,却被人一句「之前你喝醉可都是大师兄带你回去的。」给堵得说不出话。陵端想说,你们这些人知道大师兄都没把人送回房,反而是拐进自己房间了吗?啊呸,什么拐,太难听了。
到了陵越的房间,照例是单人房,他看陵越头晕的难受,想到前几次都是陵越在照顾他这个醉鬼,实在不忍心丢了就跑,只好倒了水,让他先散散酒气。
陵端捧着水杯来到床边,正想叫人起来喝点水,话都还没说出口,就被陵越一把捉住,给拖上了床。
水洒了一地,不过陵端没空去在意,他此时的注意力全都在陵越身上,他整个人被陵越抱在怀里,对方头顶着他的肩膀,嘴里不知道在念些什么,陵端听不清楚。
「你说什么?」陵端问。
陵越抬起头与陵端对视,一时间让人有点分不清陵越到底是不是真醉了。
「陵端。」
「恩?」
「陵端。」
「……是?」
「陵端。」
陵越就这么一直喊着陵端的名字,陵端想果然是醉了吧,他随口应了几句,直到他叫了句「大师兄」,陵越才停了下来,对着陵端露出了一个笑容,就像是总算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。
「我在。」
陵端发现他和陵越的距离有点近的过分了,可是他好久没见到陵越对他笑了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陵越总是对他版着张脸。
但陵越现在因为他的一句大师兄,对他笑了。
「……大师兄。」
「我在。」
陵越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,为什么陵端露出了一副想哭的表情,他伸手擦过对方的眼角,却让人的眼眶直接就红了,陵越顿时有点手忙脚乱,他有好多想说的,可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对。
最后,他轻轻的,亲了亲陵端的眼角,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对方。
我一直在的。
一直一直都在的。
后记
沉迷写片段不可自拔_(:3 」∠ )_
写樾霄是一直把想开车的人给掐了,写越端是一直想这两人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滚一轮…就剩你们还在纠结了啊,不对,霆柯也还没,但总觉得越端还是会输他们怎么办(`・ω・´)